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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痛哭之日


嗯,状态超差写出来的,看个乐呵吧。很雷,慎点。

整完感觉自己舒服点了,可能是我把我的痛苦值加在天才身上了(?)




 

这是痛哭之日

它见证灰烬中的重生

 

 

“啊,您来了。萨列里。”

莫扎特将上半身勉强支撑起,眯着眼睛打量门口一袭黑衣的人。他的朋友萨列里,还是这样的高贵优雅,在略显凌乱的灰暗屋子中,他毫无疑问是牢牢掌控人们眼球的魅影。

 

康斯坦泽似乎在哭。颤抖的女人并不在意礼节,只是抓着萨列里漆黑的衣袖,呜咽着哀求。

 

在说什么呢?康斯坦泽?稍微大声一点吧!

 

“萨列里?您还好吗?”

 

康斯坦泽立刻停止了模糊不清的呜咽,她不顾自己脸上晕染成一片的妆容和凌乱的衣衫也要来扶一把她的莫扎特先生。她清楚他打算干什么。

 

“求你了,沃尔夫冈。不要这样……现在不是时候……别说傻话……”

 

莫扎特摆摆手,善解人意的女人立刻收了手,看着她的挚爱艰难的爬下床,一步步摇摇晃晃走向那该死的黑影。

 

“萨列里……我无法完成我的安魂曲了……”

 

“不,你一定会康复的,我的朋友。”

 

萨列里的悲伤是什么呢?是同她一般的痛苦,还是微不足道的愧疚之情呢?康斯坦泽想。她不想深究到底,只希望莫扎特能够活下去,以他所热爱的方式快乐的活下去……她回头深深望去,只看到一个虚弱的音乐家。

 

“我去找医生。”

 

“不用了,康斯坦泽。去把桌子上的曲子初稿拿来。”莫扎特忽然停顿,捂着胸口弯下了腰。沉重的咳嗽声从他体内迸发出,燃烧的生命力使萨列里想起莫扎特作曲时迸发的灵感,那是夜空灿烂的星辰。

 

康斯坦泽转身跑开了。也许背影能掩盖她遍布泪痕的脸,却无法阻隔她的抽噎传入别人的耳朵。

 

“如您所见,我时日无多……只有您可以,萨列里。您是大师,只有您可以完成我的安魂曲。”

 

莫扎特从康斯坦泽手里接过谱子。他太虚弱了,整个人几乎挂在萨列里身上。即便如此他仍旧挥洒着一股没由来的热情,就像他高烧中的身体。但莫扎特并不燥热,相对的,寒冷包裹着他,冻僵了他的手指,冰封了他的泪水,嘶哑了他的喉咙,凝固了他的眼球。可是寒冷没能杀死他,音符照样能从他指尖顺畅流淌而出,让萨列里得以窥见乐神于人间的宠儿。即便如此,薄情寡义的神也要收回祂在人间最后的一点恩赐。

 

“前面用d小调……咳……咳……后面不要太悲伤了,要来一点希望,适当的欢快一点……罢了。我的朋友,都交给你了……咳……”

 

浓重的鼻音听起来不太舒服。莫扎特滚烫的额头贴着萨列里的颈窝,萨列里只能搂住这位不幸的天才,肌肤紧密相贴的温度让莫扎特清醒的意识到他尚在人间。他不得不将空气费力的挤入肺腔以换取生存的氧,为此耗尽仅剩力气的代价是萨列里险些被这位天才拖倒在地。

 

“莫扎特,我扶你回床上。你的曲子我会看的……我们可以下次再细聊……等到你身体稍微好一点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如此平庸的我要如何续写你繁星交织的宇宙?病痛之下的你一定是被烧坏了脑子,走投无路才交付于我吧。真是不明智,莫扎特。

 

温暖覆上手掌,苍白病态的脸贴近了萨列里,接着嗅到一股药似的苦涩。

 

“算了,算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莫扎特伸着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能从嗓子里挣扎着发出几声轻咳。他抓住了萨列里的衣角,将乐谱塞进萨列里怀中。

 

“不行!莫扎特!沃尔夫冈!没有人可以的,没有人能到达你的高度。你是天才!你不能,你不能就这样撒手人寰!你怎么忍心这样亵渎你的音乐!”

 

“你就是你,亲爱的安东尼奥。莫扎特有一个就足够了。我相信你是上帝选中的人。”

 

“替我演奏最后的告别吧,我的大师。”

 

 

 

这是痛哭之日

它见证灰烬中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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